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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何以成“灾”

张景平 郑航

引用本文: 张景平, 郑航. “旱”何以成“灾”[J]. 学术月刊, 2019, 51(7): 164-180. shu
Citation:  Jingping ZHANG, Hang ZHENG. Why Drought Become Disaster[J]. Academic Monthly, 2019, 51(7): 164-180. shu

“旱”何以成“灾”—1932−1953年河西走廊西部“旱灾”表述研究

    作者简介: 张景平,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研究员(甘肃兰州730020) ;郑航,东莞理工学院生态环境与建筑工程学院副教授(广东东莞523808) ;
  • 中图分类号: K25

Why Drought Become Disaster

  • Available Online: 2019-07-01

    CLC number: K25

  • 摘要: 气候干燥少雨的河西走廊西部是中国西北边疆的重要灌溉农业区。民国中后期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该区域为解决近代水利危机而开启了水利现代化的历程,同时大量有关“旱灾”的表述频见于各类文献中。分析河西走廊西部主要河流水文特性与耕作制度会发现,“旱灾”与其说是一种真正的自然灾害,不如说是中国西北边疆水利现代化历程中一种独特的政治话语。民国时期,“旱灾”表述被用于社会各界争夺水权、赈济与工程投资的博弈中,地方政府与民众普遍通过以受灾者自居,通过竞相“示弱”争取上级政府的支持,而实际损害更大的水灾则往往遭到忽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政府通过主动发布河流来水可能偏少的“旱灾预警”;在一种“应急体制”的推行与固化中,政府实现了对灌溉活动的绝对控制。国家与社会借“旱灾”实现互动,既体现了西北边疆社会现代化进程中包含的危机性以及对国家的高度依赖,亦表现出“水”作为干旱区的先决性资源始终是国家控制边疆社会的重要政治抓手,并未因社会发生某种“现代化”转型而动摇。河西走廊西部的水利现代化历程以及作为其重要组成部分的“旱灾”话语,也因此具有了独特的“边疆”烙印。
  • 图 1  疏勒河出山口昌马堡站流量

    图 2  黑河出山口莺落峡站流量,实线为建国后实测,虚线为推延图

    图 3  讨赖河出山口冰沟站流量,实线为建国后实测,虚线为推延图

    图 4  讨赖河流域主要水系月度径流示意图

    表 1  讨赖河流域农作物耕种节令调查表

    农作类别泡地用水
    (时令、日期)
    播种时期
    (时令、日期)
    灌溉时期
    (时令、日期)
    收获时期
    (时令、日期)
    备注
    夏禾小麦处暑−白露 8.20−9.8惊蛰−春分 3.1−3.20立夏−夏至 6.5−6.20大暑−立秋 7.20−8.10若浇水不足三次,则不用泡地,秋禾后犁耙,明春种麦,泡间歇地用水须在六月内。
    青稞处暑−白露 8.20−9.8惊蛰−春分 3.10−3.20谷雨−芒种 4.20−6.6小暑−大暑 7.1−7.20
    豆类白露−秋分 9.10−9.23清明−谷雨 4.6−4.20小满−立夏 5.20−6.21小暑−大暑 7.7−7.20马营、丰乐、洪水三河灌区因水来迟,诸时略晚。
    秋禾糜子寒露−霜降 10.8−10.23小满−芒种 5.20−6.30小暑−处暑 7.1−8.20白露−秋分 9.1−9.20较讨赖等河迟。
    谷子寒露−霜降 10.8−10.23谷雨−立夏 4.15−4.30芒种−大暑 6.1−7.15寒露−霜降 10.11−0.10迟收半月至廿天。
    胡麻白露−秋分 9.8−9.20清明−谷雨 4.1−4.15小满−小暑 5.20−7.1立夏−处暑 8.1−8.20
    马铃薯霜降−立冬 10.23−11.8清明−谷雨 10.23−11.8小满−处暑 5.20−8.20秋分−寒露 9.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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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河西走廊西部主要河流月平均流量(m3/s)及其年际间的标准偏差

    1月2月3月4月5月6月7月8月9月10月11月12月全年
    黑河(1944−2010)平均流量12.0211.9016.1426.8644.0078.45134.35118.5286.7643.2824.2614.2150.54
    标准偏差5.725.747.095.9414.8627.9739.2732.3730.5613.805.626.468.92
    讨赖河(1948−2008)平均流量11.9812.6612.7513.7814.6221.4344.9942.7825.1717.2114.1012.7520.35
    标准偏差1.531.731.701.942.696.2420.6815.158.353.241.971.423.58
    疏勒河(1956−2005)平均流量9.119.679.7016.5722.3136.9382.0882.4434.0417.2512.999.4628.55
    标准偏差2.512.892.254.105.7712.1328.5133.7814.874.373.282.89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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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刊出日期:  2019-07-01
通讯作者: 陈斌, bchen6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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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阳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 沈阳 11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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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何以成“灾”

    作者简介:张景平,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研究员(甘肃兰州730020)
    作者简介:郑航,东莞理工学院生态环境与建筑工程学院副教授(广东东莞523808)

摘要: 气候干燥少雨的河西走廊西部是中国西北边疆的重要灌溉农业区。民国中后期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该区域为解决近代水利危机而开启了水利现代化的历程,同时大量有关“旱灾”的表述频见于各类文献中。分析河西走廊西部主要河流水文特性与耕作制度会发现,“旱灾”与其说是一种真正的自然灾害,不如说是中国西北边疆水利现代化历程中一种独特的政治话语。民国时期,“旱灾”表述被用于社会各界争夺水权、赈济与工程投资的博弈中,地方政府与民众普遍通过以受灾者自居,通过竞相“示弱”争取上级政府的支持,而实际损害更大的水灾则往往遭到忽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政府通过主动发布河流来水可能偏少的“旱灾预警”;在一种“应急体制”的推行与固化中,政府实现了对灌溉活动的绝对控制。国家与社会借“旱灾”实现互动,既体现了西北边疆社会现代化进程中包含的危机性以及对国家的高度依赖,亦表现出“水”作为干旱区的先决性资源始终是国家控制边疆社会的重要政治抓手,并未因社会发生某种“现代化”转型而动摇。河西走廊西部的水利现代化历程以及作为其重要组成部分的“旱灾”话语,也因此具有了独特的“边疆”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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