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国家形成的学术史探析

张剑波; 桑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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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国家形成的学术史探析

张剑波 , 桑玉成

引用本文: 张剑波, 桑玉成. 战争与国家形成的学术史探析[J]. 学术月刊, 2022, 54(7): 93-106. shu

Citation: Jianbo ZHANG, Yucheng SANG. An Academic History of the War and State Building[J]. Academic Monthly, 2022, 54(7): 93-106. shu

战争与国家形成的学术史探析—以查尔斯·蒂利为中心

张剑波 ,
桑玉成

作者简介: 张剑波，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200433）;桑玉成，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上海200433）;

中图分类号: D0

An Academic History of the War and State Building

Available Online: 2022-07-20
CLC number: D0

摘要: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以查尔斯·蒂利为代表的“战争制造国家”的理论具有重要的学术影响。从1975年到1990年，蒂利多次反思他本人先前的观点，最终在1990年的专著中完善了他关于欧洲国家形成的理论。蒂利提出的“战争制造国家”理论是一个基于欧洲经验的有条件和有解释边界的中层理论，同时这一理论又内含（因果）机制的表达。正是由于“战争制造国家”理论历史化的特点，不同国家的学者针对这一理论展开检验，且取得一系列高质量的对话性和原创性的成果。但是蒂利在提出这一理论过程中的复杂的学术心路还是被后续的一些学者所忽视。一些学者的问题意识依然存在着经验与理论分离的现象。比如，一些学者仅仅强调欧洲经验与非欧洲经验的区别，从而完全忽视了蒂利理论中所具有的一般性概括；另一部分学者从“战争制造国家、国家制造战争”的（因果）机制出发进行提问，从而忽视欧洲与非欧洲不同情境的关键性差异。对于中国社会科学而言，建立抱合经验与一般化概括的中层理论，或许是破解社会科学本土化与普世化困局的办法。
- 查尔斯·蒂利 /
- 战争制造国家 /
- 因果机制 /
- 中层理论
Abstract: In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the theory of “war-making states” from Charles Tilly has important academic influence. From 1975 to 1990, Tilly revised his earlier views several times, eventually complete his theory in 1990. Tilly’s theory of “war-making states” is a middle-level theory with conditional and explanatory boundaries based on European experience, and at the same time, this theory also contains the expression of (causal) mechanism. It is precisely because of the historicization of this theory that scholars from different countries have tested this theory and achieved a series of high-quality works. However, the duality of Tilly’s thought in the process of producing this theory were ignored by some scholars. The problem consciousness of some scholars still fall into extreme between experience and theory. For example, some scholars only emphasiz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European experience and non-European experience, thus completely ignoring the general generalization of this theory; other scholars ask questions based on the (causal) mechanism of “war makes states, states make war”, thereby ignoring key differences between European and non-European contexts. For Chinese social sciences, establishing a middle-level theory that embodies experience and generalization may be the solution to the dilemma of localization and universalization of social sciences.
- Charles Tilly /
- war-making states /
- (causal) mechanism /
- middle-level theory

图 1 蒂利战争制造国家因果机制示意图^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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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早期现代欧洲的政权与国家建设^㉞

		在国家建设第一阶段的地方政府类型
		行政管理式	参与式
地缘政治持久竞争的开端	1450年之前	世袭绝对主义（拉丁欧洲）	世袭宪政主义（英国）
地缘政治持久竞争的开端	1450年之后	官僚绝对主义（日耳曼诸政权）	官僚宪政主义（波兰、匈牙利、瑞典、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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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布莱恩·唐宁分析的战争、资源动员与政治变革^㉚

国家	战争程度	国内动员程度	政治结果
勃兰登堡−普鲁士	高	高	军事—官僚绝对主义
法国	高	高	军事—官僚绝对主义（1789年垮台）
波兰	高	高	主权丧失
1648年前的英国	低	低	保留宪政主义
1688—1713年的英国	高	中（财富、联盟、地缘）	保留宪政主义
瑞典	高	低（外国资源）	保留宪政主义
荷兰	高	中（财富、联盟、地缘）	保留宪政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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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作者: 陈斌, bchen63@163.com

1.
沈阳化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沈阳 110142

战争与国家形成的学术史探析

作者简介:张剑波，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200433）

作者简介:桑玉成，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上海200433）

网络出版日期: 2022-07-20

关键词:

摘要: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以查尔斯·蒂利为代表的“战争制造国家”的理论具有重要的学术影响。从1975年到1990年，蒂利多次反思他本人先前的观点，最终在1990年的专著中完善了他关于欧洲国家形成的理论。蒂利提出的“战争制造国家”理论是一个基于欧洲经验的有条件和有解释边界的中层理论，同时这一理论又内含（因果）机制的表达。正是由于“战争制造国家”理论历史化的特点，不同国家的学者针对这一理论展开检验，且取得一系列高质量的对话性和原创性的成果。但是蒂利在提出这一理论过程中的复杂的学术心路还是被后续的一些学者所忽视。一些学者的问题意识依然存在着经验与理论分离的现象。比如，一些学者仅仅强调欧洲经验与非欧洲经验的区别，从而完全忽视了蒂利理论中所具有的一般性概括；另一部分学者从“战争制造国家、国家制造战争”的（因果）机制出发进行提问，从而忽视欧洲与非欧洲不同情境的关键性差异。对于中国社会科学而言，建立抱合经验与一般化概括的中层理论，或许是破解社会科学本土化与普世化困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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